2015年8月6日星期四

(转)單福宣主教談朝拜聖體

可敬者單福宣總主教 Ven. Fulton Sheen (1895 – 1979)

總主教是用電臺、電視傳教的前驅。他於50年代在美國電視臺的節目,觀眾每週達一千萬,當時美國天主教徒人數也隨著大增。

晉鐸之日我下了兩個決定:

一、每星期六為特別恭敬聖母獻彌撒,求她堅固我的聖召。聖保祿宗徒在《希伯來書》中囑咐司祭們不單為別人獻祭,也該為自己獻祭,由於他品位的尊榮,他的過失也比別人重大。

二、不間斷地每天在吾主耶穌的聖體前祈禱一小時。

我一生遵守了這兩項決定。守聖時是我在晉鐸之前已經養成的習慣。聖保祿修院聖堂在每晚六時上鎖,可是在其它各處仍有私人小聖堂給人作個別敬禮和晚禱。在黃昏特定的散心時間,我總是在已關門的聖堂前散步一小時左右。一天,突然靈機一動,為什麼不在聖體臨在之前朝拜一小時?第二天,我便開始做了,如今這習慣已實行了六十多年。

我保持這個習慣,也鼓勵他人這樣做是有理由的。

首先,聖時不是敬禮,而是分享救贖的大工程。在《若望福音》中「吾主耶穌所用的「時」與「日」帶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涵義,「日」屬於天主,而「時」屬於邪惡。《若望福音》中「時」字用了七次,每次都和邪魔有關,而且用於基督不再在聖父手中而是在人手中的情況。在革責瑪尼山園中,吾主耶穌把兩個不同的時刻作對比,一個是邪惡的「時刻」——「這是你的時刻」,是猶達斯用以熄滅世界之光的時刻,去比對吾主問伯多祿和門徒們:「你們難道不能和我守望一小時?」換句話說,他要求我們作一小時補贖,以對抗魔鬼邪惡的一小時。一小時和十字架結合的犧牲,去克勝與愛德相反的罪惡。

其次,吾主耶穌向宗徒們僅有的一次要求是在祂受難的前夕,而祂並沒有要求所有人,也許祂知道不能指望他們全都忠心,祂希望最少有三個人——伯多祿、若望、雅各伯能夠忠於祂。從那時起,在教會的歷史上往往可見邪惡肆虐,而門徒們昏昏欲睡。祂孤寂憂苦的聖心中發出喟歎:「難道你們不能和我守望一個小時?」祂要求的不是一小時的活動,只是一小時的陪伴。

我守聖時的第三個原因是希望自己在靈性生命上日漸成長,好能肖似祂。正如聖保祿宗徒所說的:「我們……反映主的光榮,漸漸地光榮上加光榮,都變成了與主同樣的肖像」(格後三18)。我們變得像似我們所注視的。望向金黃的落日,我們的臉容也變成金黃色;望著聖體內的吾主耶穌一小時,可以在神秘奧妙的方式下,改變我們的心神,就像梅瑟在山上,和天主相偕後面容也改變了一樣。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也將如同發生在厄瑪烏二門徒身上一樣。復活主日午間,在路上與吾主耶穌相遇,祂問他們為什麼愁眉苦臉。二門徒在他的臨在中度過一些時間,再次聆聽了神修的秘密——「默西亞必須受苦難,才進入祂的光榮」(路廿四13-26)。他們和祂一起的時光結束了,而他們的心神灼熱得像在「燃燒」一般。

守聖時難不難?有時似乎有點難。它可能要你犧牲一些約會或早起一個小時。可是整體來說,它絕不是個負擔而是一種喜樂。我並不是說所有聖時都是有所啟發的,就以在巴黎聖盧克聖堂那一次守聖時為例,那天,我在下午三時進入聖堂,心知在兩小時後要趕上開往露德的一班火車。通常一年之中,我大約會有十天左右可以在白天睡得著。這一次,我跪下來,念了一首朝拜聖體的經文之後,便坐下來作默想,立刻就睡著了,不多不少,剛好一個小時後醒來。我對好天主說:「我有沒有守了聖時?」我想,祂的天神會說:「這是門徒們在山園中守了第一個聖時的方式,下次不要這樣做了。」

記得一次艱難的聖時是在乘火車從耶路撒冷到開羅去的路上。火車在早上四時開行,那表示要很早便得起床。另一次在芝加哥,我請一位本堂神父允許我進他的聖堂去守聖時。那時大約是是下午七時,聖堂已上鎖,他後來忘了來開門,我花了兩個小時找出路,終於從一個小視窗跳出去,掉在一個裝煤炭的箱子上面,驚動了守門人,他把我救出來。

剛升神父的時候,我總是在早上或黃昏守聖時,隨著年月遞增,生活日益忙碌,我通常在清早獻彌撒前守聖時。神父像其它人一樣,可分為兩大類,公雞和貓頭鷹:有些人在早上工作,而另一些人則喜歡在晚上工作。

守聖時的目的在鼓勵人與基督作深入的接觸。神聖而光榮的天主不斷地邀請我們走向祂,和祂交談,向祂求取所需,體驗和祂一起的福分。我們初升神父時,很容易全心獻給天主,因為那時吾主給我們無限甘飴,就像一個母親給她的孩子糖果鼓勵他邁出第一步一樣。可是這種興奮並不能持續太久,我們很快便學到了作門徒的代價,那就是我們必須丟棄魚網、魚船、收稅站。蜜月期旋即結束,同樣,那第一次聽到人們稱呼「神父」這動人的稱謂時的自重感也隨之而去。

神學知識或單一的社會行為都不能使我們保持愛基督的心,除非以和祂保持個人接觸為前提。梅瑟所看到沙漠中燃燒的樹叢沒有靠任何燃料,那不被任何可見之物支持的火焰一直存在,而不毀壞樹叢;同樣個人對基督的奉獻也不破壞任何自然的天賦或品德;它只更新而不傷害,正如燃燒的木材成了火而火繼續燒下去,同樣我們成了基督而基督存之永久。

我發現必須假以時日才能在祈禱中發出心火,每天守聖時的好處就在於此。它不是簡單短暫的收斂心神,掃除世俗無止無盡的雜念。它是在上主臨在之中,就如坐在陽光之下,吸收它的能量。在聖時內的靜默等於在與上主密談,這時,你不必傾訴任何既成的經文,你只是以聆聽取代一切。你不是說:「主,請聽,你的僕人在說話。」而是:「請上主發言!你的僕人在此靜聽」(撒上二9-10)

我時常都在尋找方法解釋一個事實——我們作神父的要去「認識」基督,而不是去「知道有關」基督的一切。不少聖經翻譯用「認識」一詞去表示肉身的結合,例如:「撒羅滿不認識她」,意思是他和她沒有肉體的關係;聖母瑪利亞在領報時對天神說:「我不認識男人」  (路一34)。聖保祿宗徒鼓勵丈夫們要「認識(瞭解)妻子的心」。「認識」一詞在這裡指出肉身的二合而為一,這種認同接近之感,是心智上與它認識的物體合而為一的接近。沒有一把刀子可以把我心裡的意識好像切蘋果那樣切開,丈夫和妻子之間心醉神迷的結合被形容為「二人成為一體」,這是我們神父對基督之愛的基礎。

親密的意思是以毫不保留的開放態度,向基督敞開心懷。許多時候,朋友只是兩條在黑夜中相遇的船。肉體的愛儘管看來親密,但往往變成自我主義的交換。把自我投射到另一個人身上,而愛的卻不是那人,而是那人所給予的快感。我留意到我一生中,當我因環境所迫而需要做某些事卻退縮不前時,我總會變得特別忙碌,特別關注於各種活動,為自己找藉口:「我沒有時間。」就像一個丈夫終日沈迷于生意而忘記了妻子的愛。

很難解釋聖時對支持我的聖召有多大幫助。聖經中有無數證據,證明一個神父不愛聖體之時,就是他聖職失敗之始。許多時候,人們以為猶達斯太愛金錢,所以失足。貪婪很少使一位使者開始失足墮落,教會歷史證明很多有錢的人仍留在教會之內。猶達斯失足之始和他的末路都環繞在聖體聖事之上。聖經中最先提到耶穌知道誰出賣他,是在《若望福音》第六章之末,那是宣佈聖體聖事的一章。猶達斯失足就在吾主耶穌建立聖體聖事的那一晚,最後晚餐的時候。

聖體聖事對我們和基督契合非常重要。吾主耶穌一宣示出這件聖事,它就成了跟隨他的人的試金石。首先,他失去了群眾,大家都覺得,這話生硬,誰能聽得下去呢?」(若六60)。其次,他失去了一些門徒,「從此,他的門徒中有許多人退去,不再同他往來」 (若六66)。第三,門徒們分裂,因為猶達斯被宣佈為叛徒(若六70-71)

因此,聖時除了它一切正面神益之外,也使我不致流浪得太遠,由於拴在聖體盒的範圍,一個人不需要尋找更好的草原去滋養心田。不管聖體燈多麼黯淡而微弱,總是閃爍著奧妙而神秘的光芒,使得最璀璨的光輝也為之黯然失色。聖時就像氧氣筒,恢復了在沈濁敗壞的世界中聖神的氣息。即使看來是那麼得不到利益,那麼缺乏靈性上的親密,我仍舊可以意識到,至少像一頭守在主人門前的狗,隨時準備回應祂的呼召。

結果,每日守聖時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是我可以教導人而自己又做得到的事。我一生很少竭力宣講守齋的道理,因為我常常覺得守齋是困難的事,但我可以勸人守聖時,因為我自己做到了。

有時,我希望留下千百位神父和教友給我的信,他們在信中告訴我如何養成守聖時的習慣。我為神父們主持退省,每次總會鼓勵他們以守聖時作為定志。許多時候,退省就像健康研討大會,大家一致認定健康的重要,可是都缺少介紹有效得到健康的方法。主持退省時,我往往以守聖時激勵神父們。等到退省的錄音帶到達教友的手上,當來信談到如何每天在上主前守望一小時,對聖寵作出回應時,十分感動。一位蒙席由於酗酒引起流言,被調離所屬堂區,轉堂區去暫時查看,他參加了我主持的退省後,對天主的聖寵作出回應,戒了酒,恢復了鐸職的能力,每天守聖時,後來在聖體前逝世。

另一個故事可以證明守聖時的極大成效。一次,我收到一位神父從英國寄來的信,他自己這樣寫道:「我離開了鐸職,陷入沈淪的境況。」一位神父朋友讓他聽了我有關守聖時的錄音帶,他對聖寵作出回應,後來恢復了鐸職,受命照顧一個堂區。神聖的慈悲改變了他,以下是他的信:

上星期我們舉行一年一度的明供聖體,有足夠的教友每天來參加守望,好使我們不必因為不夠人守望而把聖體收起來。最後一天的晚上,我組織了聖體遊行,一些初領聖體的孩子向聖體撒花瓣,男教友作榮譽護衛隊,效果令人振奮。出席的有兩百五十人。我深信人們在渴望昔日的敬禮,可惜許多堂區都廢棄了它,原因往往由於我們神父不願意做。明年,我希望我們的明供聖體有更多人來參加,因為現在消息已經傳開了。最近兩星期,我開始組織了聖經研讀會,目的在鼓勵大家閱讀天主聖言,會後我們有短短的明供聖體並默想所讀的聖經,然後以聖體降福作結束。

我也開始輪流探望堂區家庭,每星期在某條街上的教友家中舉行彌撒,邀請同一條街的教友參加,反應相當好,而這只是剛剛開始。我不想做個活躍的神父,因此我每天提早起床守聖時。我仍有自己的問題要解決,但你的話使我有勇氣:「你要打許多場仗,但不要擔心,你終將得勝,在聖體聖事前得到勝利。」

許多教友讀了我的書、聽了我的錄音帶都開始守聖時。

有一位州員警來信說他把我的錄音帶裝在他的機車上,在巡查公路時聆聽。他說:「試想,假如一個開快車的人被我截停時,聽到從我的車中傳出你有關聖體的講道,會是多麼不可思議。」開始時,他覺得在白天難以找到一間沒有上鎖的聖堂,好讓他能守聖時,後來他認識了一位元本堂神父,他願意為他打開聖堂門,甚至願意和他一起守聖時。

最有趣的莫過於有一次我在洛杉磯,一天早上接到一通電話。對方自稱是麥亞士特牧師,他表示一定要見我。我告訴他我必須乘搭午間的班機趕回紐約,歡迎他在登機前和我在機場會面。

來的是個十分出色的基督徒,麥亞士特先生。他告訴我他在從事普世福音傳播,把錄音帶寄到世界各地去,又寄出數以萬計講道詞和有關聖經的文字到地球每一個角落。他說:「我的世界福傳中似乎缺少一件足以使它成功的神修鍛煉的事,你有什麼建議?」我講述我怎樣依靠每天在聖體前守聖時,並向他建議既然他沒有享受聖體的恩賜,他可以請求他的教友每天用一小時在聖經面前,為世人悔改祈禱。

一年後,我收到他寄來的一個小冊子,題目是:《麥亞士特致一小時守望者》,其中一段寫道:「……若你真的願意基督被一切受造者認識,請每天給神一個小時。你需要神的力量,為世界福傳未達到的地區作好準備。你是否愛他們?你是否願意以每天一小時為「屬靈爭戰」付出代價?耶穌問我們:「你們竟不能同我醒寤一個時辰?」」(瑪廿六40)

年底,他寫信來告訴我,七百位牧師願意每天獻出一小時。

在我撰寫這書時(大約是我們在機場相見後六年),他給我寫道:「我們現在動員及訓練了超過十萬人作一小時的守望。我們準備訓練一隊優秀的祈禱士兵,每天祈禱四至六以至八小時,「因此,你們應當祈禱。」  (路廿二40)——這是世界福傳問題的唯一解決之道。」

在我早年當神父的歲月中,看到敏感而細緻的情感失去,如婚姻破裂、朋友分手,我則以不同的方式去保護那易受感染的心。晉鐸初期在華盛頓天主教大學當學生時,每天上課之前,我一定登幾層階梯,先到加爾德威堂的小聖堂內,對吾主耶穌表示一點小小的愛意,才去上課。日後在魯汶大學時,我會在上課途中所經過的每一座聖堂探望吾主;以後在羅馬天使大學及額我略大學深造時,我一定到途經的每一座聖堂去朝拜吾主耶穌。在羅馬,這並非一件易事,因為每一個街角都有聖堂。正如佛烈特·雅倫一次說:,在羅馬每一個街角都有聖堂,好使你先祈禱,再越過馬路,然後在另一街角的聖堂內,向上主表示感恩,因為你平安地過了馬路。」

後來在華盛頓天主教大學任教,我在我住所進門之處設置了小聖堂。這樣一來,我每次進出時,都會看到聖體燈,提醒我至少用幾秒鐘恭敬耶穌聖體。我終生設法忠於這習慣,甚至如今在紐約「我的住所內,書房和臥室之間也設有小聖堂,這樣,從我小小的住所的一邊到另一邊,我至少可以向聖體內的吾主行一個小小的跪禮,念一段短短的經文。甚至在半夜醒來,我會到小聖堂去,停留幾秒鐘,追憶吾主耶穌的苦難聖死,為普世的神父及修道人,以及一切在神修上有需要的人祈禱。這本自傳也是在祂的臨在前寫的,希望當我離開這世界時,它能啟發別人,去守望那給予生命的聖時。

寫到這裡,讀者可能對我產生一個十分不正確的判斷。固然,這種對聖體臨在的敏感的確是我不致沈淪的有力方法,是我完整的司鐸生活的要素,但對聖體恭敬並不是司鐸生活的全部,它只是一部分。事實上,不少人看見我站在聖堂的前頭,但這並不保證我比站在聖殿前頭的法利塞經師愛天主更多;站在聖殿后面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的稅吏,可能更為主所悅納。最後晚餐中,伯多祿信誓旦旦說儘管別人都否認耶穌,他絕不會;然而在蓋法冷冷的庭院中,他對那問他可曾認識主耶穌的婢女說:「我不認識這個人」(瑪廿六74)

我認識千百個沒有時常朝拜聖體習慣的神父,可是我絕對肯定,在天主眼中,他們比我更堪當千百倍。這不過是我自己在司鐸生活中所選擇的方法,好使我在服侍上主時,能與我的神父兄弟同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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