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亞爾斯國際司鐸退省,順博恩樞機講,德萊翻譯
各位參與2009年10月亞爾斯司鐸退省的神父們,我帶著“敬畏和顫慄”在你們前談司鐸聖召。我很清楚,你們當中有些弟兄比我更有資格講解這個題目:有些神父一生徹底奉獻,是我們的好榜樣;有一些是對教會教導有深入研究的神學家;還有一些歷經困難,對信仰作出了見證。看到自己的卑微與貧乏,我感到有點膽怯。然而,聖女小德蘭(St. Thérèse de Lisieux)的一段禱詞鼓勵我站在這裏,賦予我勇氣繼續我的工作。小德蘭的禱詞如下:
“上主,袮知道我的軟弱。每天早晨,我決心實踐謙卑,晚上,我發現我又犯了驕傲。看到這一點,我感到沮喪,然而,我明白,沮喪也是驕傲。噢,我的天主!因此,我只將我的希望建立於袮。(祈禱20)
“沮喪也是驕傲。”小德蘭的這句話如此真實,給我勇氣承擔這份工作,和大家分享關於牧職及司鐸聖召的不同層面。因此,我不願意太在意自己的不足,但卻願意邀請你們與我一起和小德蘭、傅天納(St. Faustyne)及諸聖走這條信賴的路。小德蘭給她的姐姐聖心瑪利亞(Marie du Sacré-Coeur)的信中這樣寫道:“是信賴,舍此無他,才能引導我們到天主之愛。”(書信197,1896年9月17日)
讓我們以此信賴之心開始本次退省之路:“耶穌,我信賴你。”(Jezu,
ufam tobie)願小德蘭幫助我們邁上她的“神嬰小路”。她在寫給義兄陸良道(Adolphe Roulland)神父的信中說:“看,我的兄弟,……我的道路是全然地信賴,全然地愛。我不明白一些人竟然害怕如此溫柔的朋友(天主)”(書信226,1897年5月9日)
1. 天主的計畫:組織祂的家庭----教會
我願意以亞爾斯聖本堂的兩句話來介紹我的反思,作為進入本書的門檻及關鍵字。首句話被教宗本篤十六世引用於2009年6月16日致司鐸們的書信中:
“司鐸是耶穌聖心之愛。”
這句話實在道盡了司鐸的身份。
第二句話是有關使命。你們都知道亞爾斯的聖本堂上任時,因薄霧而找不到進村的路。維亞奈神父向一個正在放羊的男孩Antoine
Givre問路。男孩給他指路之後,聖人如此回答說:
“親愛的小朋友,你指示我去亞爾斯的路,我將指示你上天之路。”(Troche, Le Curé d’Ars, 129)。
這兩句話,將是我們此次默想的兩道光。既然,司鐸是耶穌聖心之愛,他就要為耶穌愛給我們的東西服務:天堂、幸福、永遠的幸福及面對生活天主之真福。天主願意我們幸福,祂願意神父為幸福服務:“我將給你指示上天之路!”
為了講述司鐸的身份及使命,我會不斷引證《天主教教理》,這真是一個寶藏。我這麼說,並非因我曾經以編委會秘書的身份參與過該書的編撰,而是因為,這是教會給我們的一份好禮物。它把天主教信仰很好地有條理及生動地陳述。經常使用這本書會經驗到“真理好似交響樂。”(Hans U. v. Balthasar)因此,讓我們翻開“天主教要理”第一條:
“天主本身是無限的美善和真福,按祂純粹慈愛的計畫,自由地創造了人,使人分享祂的真福。為這緣故,祂時時處處接近人。祂召喚及協助人去尋求祂、認識祂、並全力地愛慕祂。祂召集所有因罪惡而分散的人,回到祂合一的家庭——教會裏去。為實行此事,時期一滿,天主就派遣聖子作為贖世和救世者。天主在祂內及藉著祂,召喚眾人在聖神內成為祂的義子,從而成為祂真福的繼承者。”
這是人類生活的目標;也是司鐸職務的最終目標:帶領人們到天堂、真福、至聖聖三的幸福生活。教會的目的就是召集“所有因罪惡而分散的人,回到祂合一的家庭”。
我多願意與你們詳談教理書首條所展開的遼闊視野!我們必須掌握這至高的實相,一切實相的初始與根本:“天主本身是無限的美善和真福!”這句子多有力,多慰人心,我們從中尋獲生活天主實相之深淵:天主是自有者(Dieu
est)!(《天主教教理》212)天主本身是無限的美善和真福!在這充滿危險,瞬息即風雲突變的塵世生活中,我們總是處於暴風、騷動及焦慮,特別是苦難中,這思想帶給我們多大的安慰。“在祂內,沒有變化,也沒有變化的陰影。”(雅1:17)
讓我稍微離題,提一個非常重要的一點。最近數十年有一種傾向,論及天主的“易變性”,天主及其計畫的改變、天主的痛苦等等。我不能在此詳談其論爭,然而,我強烈邀請你們考慮我們信仰的首要真理:“天主是自有者”。這並非指天主是僵化、一成不變的存在者,而是生活的那一位,常是、常愛、常真,信實而正義的天主,祂“本身是無限的美善和真福。”
因為天主什麼都不缺,所以祂創造我們,讓我們分享祂幸福生命,純粹是“愛的旨意”(《天主教教理》1)。這份純愛的表現,毫無附帶條件,只願我們分享祂的喜樂。當我們說,天主不需要我們,並非是說我們對祂沒有價值,或祂對我們毫無興趣。相反,這表示祂創造我們,願意與我們交往,完全是自由、無償及愛的計畫。
天主無需透過工作來自我實現,不像我們,我們需要透過工作及其成就來自我實現。天主的工作是純粹的施予,愛的表達,善的流溢 (bonum
diffusivum sui )[1]。天主“派遣祂的聖子作為贖世者和救世者”。祂派遣聖神“召集”眾人於祂的家庭----教會裏。
因此,簡而言之,天主的整個“計畫”濃縮於天主教教理第一條。教會認識到天主“召集” (ekklesía)人類成為天主家庭的計畫,早已根植于創造工程內。在梵二會議的《教會憲章》第2條中,很精簡地詮釋了天主作為的遠景,是要聖教會成為天主之家庭。我給大家引用教理書的759條(這段是我在梵蒂岡給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講避靜時的基本文本,參閱我的拙作:《熱愛教會》(Aimer l’Eglise))[2]:
“永生之父,按照祂的智慧、仁慈、自願而奧秘的計畫,創造了宇宙,並決定提拔人類,分享天主的生命。祂在自己聖子內,召喚眾人分享這生命:‘凡信奉基督的,祂願召集他們在聖教會內’。這個‘天主的家庭’,按照天父的安排,在人類歷史各階段逐步建立和實現。因為教會‘在創世之初已有預象,在以色列的民族史和舊約裏,她已被奇妙地準備好了,並在末期內建立,藉聖神的恩賜顯示出來,且於世界末日光榮地完成’(LG2)”。(《天主教教理》759)
2.宗徒和他們的繼承人:天主旨意的僕人。
如要簡潔地介紹司鐸的召叫與使命,何謂司鐸的身份,我們可以重複亞爾斯聖本堂的話:“司鐸是耶穌聖心之愛。”為什麼?因為他的召叫就是為耶穌聖心之愛服務。司鐸,為天主愛的計畫服務!有關這點,讓我們聽一聽教理書第2條說了什麼:
“為使此項呼喚響徹整個大地,基督派遣了祂所選的宗徒,給予他們宣講福音的命令:‘你們要去使萬民成為門徒,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給他們授洗,教訓他們遵守我所吩咐你們的一切。看!我同你們天天在一起,直到今世的終結’(瑪28:19-20)。宗徒們領受了此項使命,‘出去到處宣講,主與他們合作,並以奇跡相隨,證實所傳的道理’(谷16:20)。”(《天主教教理》2)
“正如父派遣了我,我也照樣派遣你們。”(若20:21)這個在復活夜受之於復活主的使命是教會使命的根基,宗徒職務及公務聖職都含蘊在這使命內。
於此,立即產生了異議:“宣報福音的命令”難道只保留給宗徒傳承下的公務聖職嗎?明顯地,不是!這是所有受過洗的基督徒的召叫。教理書第3條相當清楚地說道:
“那些藉天主的助佑,接受了基督的邀請及自由地予以回應的人,也受了基督愛的驅使,到世界各處去傳播喜訊。這個由宗徒們所領受的寶庫,曾由宗徒的繼承者們忠心耿耿地保管著。所有信奉基督的人,都奉召把這寶庫世世代代地傳授下去,一面宣揚信仰,一面將之活在手足情深的施與受中,並在禮儀和祈禱中加以慶祝。”(《天主教教理》3)
既然“所有信友”,都應藉他們的生活、語言、禮儀及祈禱來宣報信仰,那麼司鐸及主教的具體職務又有何用呢?
這問題曾劇烈地震憾後大公會議。我們中年長者對此記憶猶新。為某些人來說,它動搖了司鐸公務職的根本。人們爭論道:耶穌無意建立司鐸職!新約內沒看到司鐸來為這新盟約服務!司鐸的“司祭職”被重新質疑。人們說司祭職的建立不在新約內:教會的長老被“司祭”化,事實上是受希臘文化的影響,或是‘重新跌入’舊約裏司祭的概念。因此,興起了一種概念,即:由教會的長老選出一批‘長老團’。他們的功能純粹是為管理教會。因此有人建議“半職的長老團”。顯然地,司鐸的獨身問題更使這些爭論“多彩多姿”。因此,之後女性晉鐸的討論也入場了。
有關司祭公務職的意義及其獨特性的爭論,在我聖神父的最初幾年,(我於1970年進鐸)特別受其影響。在此,我得向我道明會的兄弟及論文導師Marie-Joseph Le Guilliu o.p.表示崇高的敬意 。1971年的世界主教大會之前、之後及進程中,他都竭力維護司祭公務職不可缺的獨特性。他甚至為此付出了他的健康。
今天,這些論爭似乎遠離了我們。除了殘餘的1968年的“老戰士”外,當時的討論似乎已過去了。司鐸公務職已被普遍接受,其獨特性也受承認。但是,我發現另一個危險,在本次退省中,我將毫不猶豫地指出:即教權主義死灰復燃。這實在讓我感到憂傷。我願以兄弟般的坦誠警告你們。
在此,平衡的教理非常重要。我邀請你們與我一起來看看梵二會議不偏不激的教導。教宗最近向我們——他以前的學生,我們每年都與他聚會——說,應盡力推動對於大公會議教導的理解。他直接地對我們說:“應為梵二會議作一創新。”
3.普通司祭職與公務司祭職:大公會議的教導
這課題的關鍵句子在《教會憲章》第10條,。大公會議之後的幾年,針對這一段文字有許多激烈的爭論。事實上,大公會議提及公務或者聖統司祭職的特點在於其本質、而非級別之分(Essentia et non gradu tantum)。我還記得神職人員及平信徒嘲笑“本質區分”的論點,似乎大公會議把司鐸捧為另類人,與“凡夫俗子”區分。另外還加上有關聖事的論爭,唯有受祝聖的司鐸才能執行,以此來證明傳統對聖秩的重視,祝聖的司鐸有如印上了神印。司鐸變成與平信徒不一樣,在一般凡夫俗子之上:這難道是大公會議對司鐸的理解嗎?
讓我們先聽聽《教會憲章》如何說。然後再一起看看教會訓導----天主教要理,這本教會的主要文獻----所給予的詮釋:
“教友們的這項普通司祭職與公務司祭職,或聖統司祭職,雖不僅是程度的差別,而且有實質的分別,可是彼此有連帶的關係;二者都以其特有的方式,分享基督的同一司祭職。公務司祭以其所有的神權,培養管理有司祭職務的民眾,代替基督舉行聖體祭,以全體民眾的名義奉獻給天主;教友們則藉其王家司祭的職位,協同奉獻聖體祭,在恭領聖事時,在祈禱感謝時,以聖善生活的見證,以刻苦.和愛德行動,來實行他們的司祭職務”。(《教會》10)
公務司祭職的角色被嚴正地強調:“培養管理有司祭職務的民眾”,我們可用亞爾斯本堂主保聖人的話來說:“指引上天的路!”這個培養與管理的工作之核心是司鐸“代替基督”來執行的“感恩祭”,並以全體天主子民之名奉獻。因此,這個培養、管理及奉獻感恩祭的角色正是司祭的公務。司鐸經由聖秩聖事獲得神權(sacra potestas)執行這任務。
那麼,所有受洗者的“王者司祭職”是什麼呢?大公會議列舉了平信徒參予基督大司祭的七個範疇。他們不但可以,而且應該在這範疇內發展。第一個範疇:與公務司祭職共同參予感恩祭的奉獻;這是基督與其教會不可分的奉獻。其次,王者司祭應實踐的是“聖事生活”。《教會憲章》第11條令人讚歎地概述每一件聖事怎樣使信友從新實踐其司祭職。接下來,第三及第四範疇是祈禱與感恩的生活;基督的生命藉此進入信友的生命內。第五範疇,信友以聖潔生活(testimonio vitae sanctae)來參與唯一聖者,基督的司祭職。第六范疇,步武基督,過舍己苦身的生活。這是升天的窄門,基督藉此使我們脫下舊人換上天主子女的新生命。最後,第七範疇,具體的愛德行為。這是相當寬廣的範疇。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能夠被基督之愛的力量轉化,使我們成為真正的“愛之居所”(foyer de charité)。
但是,這兩種參予基督唯一大司祭的方式,之間有什麼主要的區別呢?請聽天主教要理書所給予的權威詮釋:
“主教及司鐸的公務或聖統司祭職,與所有信友的普通司祭職,雖然‘兩者各按其自己的方式都分享基督唯一的司祭職’,卻有實質上的分別,但‘彼此有連帶關係’。這從何說起?信友們的普通司祭職實行於發展聖洗的恩寵——亦即信、望、愛三德的生活,順應聖神的生活。公務司祭職是為普通司祭職服務的,致力於發展所有基督徒聖洗的恩寵。公務司祭職是基督用來不停地建立並領導教會的方法之一。因此,公務司祭職是透過它專有的聖事——聖秩聖事——而授予的。”(《天主教教理》1547)
更簡要地說:信友的普通司祭職是目的,公務司祭職是方法,如聖多瑪斯(S. Thomas d’Aquin)所說的“ ea quae sunt ad finem”。方法並非目的,而是為目的服務。天主的一切工程都是為了我們永恆的幸福與喜樂。所有一切皆為展示洗禮的恩寵,實現我們與基督的合一,引導我們走向這幸福的終極,即完全分享神性生命。公務司祭職是達到這終極目的的方式之一。天主為這幸福的終極造了我們,基督也為此救贖我們。
基督給了我們許多“得救的方法”,特別是天主聖言及聖事。還有其他事物,都是為了我們終極幸福而服務:比如《天主教法典》,清楚地表明其目的是為“人靈的得救”(salus animarum suprema
lex!),至於教會的“結構”,堂口,教區,所有這些方式,無論是人性或神性的機構,都是為聖化天主子民及為其靈魂的得救而服務。
因此,在這兩種分享基督唯一司祭職的方式中,其區分為什麼在於本質,而非等級與程度呢?為了更好地明白梵二會議的這端重要教導,我建議三點供你們反省、默想及祈禱。
(1)Non gradu tantum非等級的區別。
如果,這兩種參予基督司祭職的形式有等級的區別,那麼,公務司祭職將是一種較高等與完美的形式。也即意味著司鐸是較高等的基督徒。當司鐸被祝聖時,他就成了精英份子,比“一般基督徒”高一等。
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只有一件事有等級:這就是聖德!而且,聖德沒有最高的局限!每個人都可以盡力攀登,直至聖德的高峰。並非因某人是司祭,在教會當個什麼職位就理所當然地聖德高人一等。如果,有一天教會冊封教宗若望·保祿二世(Jean
Paul II)為真福,並非因為他曾是教宗,而是因為他藉他的司鐸職、主教職及教宗職實踐了聖德。
我還記得和羅馬聖座部門口的看守人Clélia的對話。當時拉辛格樞機(Joseph Cardinal Ratzinger)剛出任信理部部長。我問他道:“你們的新部長與這屋子的主人,如何?”他的回答牢牢地留在我心中:“是一位真正的基督徒!”(Un vero cristiano!)
所以,重要的是聖德,其他“裝備”,包括公務司祭職,只是供我們使用的方法,來服務、餵養及培育天主子民的聖德。一切只是成聖的工具,為使人人都能達到成聖的召叫。
成為工具!這就是公務司祭職與信友普通司祭職的區別!後者屬於所有領過洗的人,也包括我們司鐸,大家都借此而被召成聖。
(2)沒有歧視
讓我們重溫梵二的教導,以正視目前普及的錯誤。有人指責我們歧視那些不能擔任公務司祭職的人,特別是拒絕女性接受聖秩聖事。
如果公務司祭職屬優越基督徒,那麼把一些人排斥在外的確是有“歧視性”,因為它阻止所有女性以及大部分男性成為優越基督徒。然而,除了聖德之外,沒有其他優越性。沒有任何婦女,任何男性,被阻止成為優越的基督徒,過聖德的生活。有關聖女小德蘭的這句話:“我感受到司鐸聖召”(手稿B,2v°),我以後再談這點。
(3)肖似基督
如果公務司祭是基督的工具,代表基督(in persona Christi)作為祂奧體教會的頭,這並不擔保我們就不能犯錯、跌入罪惡或可憐的狀況。我們是工具,也只有某些行為是以基督的身份執行。除此之外,不是所有的言行都保證以“基督的身份”去做或說。有關這點,教理書如此說:
“基督在其聖職人員身上的這種臨在,不應被認為好似這人已被保護,而免除任何人性軟弱,支配欲、錯謬,甚至罪惡的危害。聖神的力量並不以同樣方式保證聖職人員的一切行為。可是,在施行聖事時,聖神卻賦予這種保證,為的是即使聖職人員雖有罪亦不能阻止恩寵的效果;聖職人員有許多其他行為仍存留著人性的痕跡,這些行為不常是忠於福音的標記,也因此會損害教會宗徒事業的效果。(《天主教教理1150》)
基督保證我們行的聖事真正是祂自己的行動。然而,祂不保證我的一切生活都代表祂。我曾偷偷地期望至少那賦予聖秩聖事之滿全的主教祝聖禮,能把我從軟弱、過錯及罪過中釋放。我知道成為宗徒們的繼承人是一個難以置信的恩寵。然而,我應清楚地告訴自己,我只是一個保存著珍寶的瓦器,一個沒用的器皿。當我們越意識到這點,就越不會跌入教權主義的陷阱。讓我向大家分享一個難忘的往事,作為這首場默想的總結。
十年前,我應好朋友Malcolm Ranjith主教之邀去了斯里蘭卡。他當時是Ratnapura的主教,之後到羅馬供職數年,現在是可倫坡的總主教。主教帶我去到一個貧窮村莊,村民是淡米爾籍的採茶工人。他們在一條長500米的村口道路上,鋪了新鮮的沙子,沿路插上小旗子,極盡努力來歡迎首位到訪的樞機。當我走在這條平整、新鮮的沙道上時,他們待我如貴賓般在我腳下履以地毯。我在鄉村的簡陋小堂遇見了一位在這裏服務了40年之久,高風亮節的耶穌會老神父Fernando。他附在我耳旁說:“閣下,不要以為人們為Christoph Schönbon做這一切!他們是為基督而做。”
親愛的兄弟們,成為基督的工具,這是我們真喜樂、謙遜及簡樸的原由。如果有一天,我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忘記人們對我們的愛(或甚至尊敬)是因著基督,而我們只不過是祂的工具,就讓我們記起,當年耶穌進入耶路撒冷,來到祂子民中間,與人們在一起時,祂用的的是一頭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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