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亞爾斯國際司鐸退省，順博恩樞機講，德萊翻譯
最後，讓我們注視瑪利亞——耶穌的母親，天主之母，教會之母，我們天上的媽媽——作為這次退省的結束。首先，我應坦白承認，每當談及瑪利亞，我總感到有些不安，並非因為怕帶給基督新教的弟兄姐妹們尷尬，影響合一運動，而是因為這是件很個人的事。那些有關聖母的華麗演講，為我來說很生疏，打動不了我的心。觸動我心靈的，是小德蘭在她去世前，1897年5月所寫的最後一首長詩：啊，瑪利亞，因此我愛妳！當時她已病重，痛苦非常，且經歷了信德的黑夜。她在詩中表達了對聖母的愛，可謂是聖母神學的寶藏。
一. 瑪利亞的信德
聖女小德蘭大膽談論瑪利亞的信德 :
«福音告訴我：耶穌在智慧上長大，附屬於瑪利亞及若瑟的權下；
我的心告訴我：祂該以怎樣的柔情服從雙親啊！
現在我明白聖殿的奧蹟，可愛君王話中的含義：
母親！您柔順的孩子，
願意妳成為在信德黑夜裏尋找祂的人之榜樣。»(第十五節)
瑪利亞是那在信德黑夜中尋找天主的人之榜樣。這是多令人驚異的說法！小德蘭竟敢谈瑪利亞的信德黑夜，認為她必定曾經歷過茫茫黑夜！那時，小德蘭已病入膏肓，本身也進入信德黑夜的考驗。這首長詩從信德的角度來詮釋瑪利亞的生活。德蘭所看到的圣母，是那位依撒伯爾所歡呼的« 那信了上主的話必要完成的是有福的 »(路1, 45)。 瑪利亞的信德… 小德蘭的這首詩已提前把我們帶到梵二的精神: 教會憲章第八章，論及基督與教會奧跡中的瑪利亞與教會，其中談到了瑪利亞的«信仰之旅»，以及它和我們的關系。瑪利亞先我們而行這條信仰之旅。梵二邀請我們從信德的角度注視瑪利亞。若望保祿二世在救主之母通諭(第18號)中更進一步肯定瑪利亞在信仰旅程中，也經歷信德的黑夜。這與小德蘭的說法殊途同歸。
我相信，在基督宗教的論著中，小德蘭是第一位談及聖母的信仰黑夜。小德蘭親口說過，她不喜歡聽過份讚美聖母的講道，把聖母舉得高高的，使普通的信徒覺得根本不能向她學習。小德蘭切願步武瑪利亞的腳步，也正因此她需要默想瑪利亞純樸的信德。為小德蘭而言，瑪利亞是一位平易近人的母親。小德蘭只願從福音里尋找瑪利亞的形象。真是難以置信 ，這位年紀輕輕的加爾莫羅修女只希望借助福音來認識瑪利亞。
«默想福音內對妳的描述，
使我敢注視妳，挨近妳。
我毫不難相信我是妳孩子，
因妳像我同是人，同樣會受苦。 » (第二節)
那時，小德蘭已病重垂危，十分痛苦，瑪利亞在她眼中也是一位受苦的人。小德蘭對耶穌一生的默想止於若望把聖母接到家裏。這點十分有意思:
«聖若望的家變成了妳唯一的歸宿；
載伯德的兒子該代替耶穌……這是福音最後的記載；
此後，有關天上皇后之事，再沒有別的記載了。»(第二十四節)
小德蘭從福音中找到她所尋找的一切。這點能大大幫助我們與基督教對話時談及瑪利亞！令人驚奇的是，小德蘭從不談福音以外的東西。她越來越不喜歡那些熱心手冊，在病苦以及信仰考驗中，除了『師主篇』之外，其他書籍都令她受不了。她在自傳中如此談及她的默想生活 :
«我的祈禱主要靠福音支助。我在福音內找到我可憐靈魂所需要的一切。我時常能從福音中發現新的神光、發現隱密和奧妙的意義。 » (自傳手稿A，83v)
福音，就只有福音……天主教要理中論及福音的部分就曾引用了這段話。
小德蘭不只是單純閱讀聖經，她也以自己«神嬰小路»的經驗去體會瑪利亞的生活。為她而言，瑪利亞是神嬰小路的典范:
«充滿恩寵的母親，我知道在納匝肋，
您生活貧窮，甚麼也不願多有；
沒有娛樂，沒有奇蹟，
沒有神往來裝飾妳的生活，被選者的皇后！
世上卑微靈魂的數目多得不可勝數，
他們都可以無懼地舉目望妳，因為妳，舉世無雙的母親，
喜歡走這平凡的路，為引領他們到天上去！ » (第十七節)
我們曾藉雅爾斯本堂神父的這句話開始此次避靜反省:«我將指示你上天之路。»在結束時，小德蘭向我們說:«因為妳，舉世無雙的母親，喜歡走這平凡的路，為引領世上許多卑微靈魂到天上去！»平凡的路，這是瑪利亞的生活。所以，那些弱小靈魂可以無懼的走近瑪利亞。
瑪利亞的信德最使我感動。天使報喜是件深具份量的消息。天使佳播說了些什麼呢？ «祂將是偉大的，且將稱為至高者的兒子。上主天主將把祂祖先達味的御座賜給祂。» (路1, 32) 我們知道，納匝肋的居民包括達味家族的後裔。由歷史得知，達味王室的後裔自充軍流亡之後，就在納匝肋定居下來，所以根據一些傳統說法，若瑟，或甚至瑪利亞是其中的后裔。«祂將統治雅各伯家直到永遠，祂的王權沒有終結。» (路1, 33) 然而，三十年來什么也沒有發生，瑪利亞僅將這話默存在心。
首先，問題重點在于『如何』：«這事[成為默西亞的母親]怎樣可以成就呢 ? 因為我不認識男人。»« 聖神將要臨於你。»(路1, 34-35) 其中引申出不少問題。一些人會問，瑪利亞是否已誓發過童真聖願？有這可能。但最重要的是具體生活問題。 我在鄉村長大。在鄉村里，每個人都知道每個人的事:« 啊 ! 她懷孕了 ! 是誰的孩子 ? 她還沒結婚呢! 孩子是誰的? 難道她背負了若瑟?難道若瑟與她婚前就發生關系?»他們的家族將會怎麼說呢
? 耶穌在納匝肋的家族會如何反應呢? 他們的親戚都住在納匝肋。那些外人又會如何評論呢 ? 在第一世紀末了，或許耶穌尚且在世，就已流傳耶穌是瑪利亞與一個羅馬士兵所生的兒子。在若望福音中，猶太人對耶穌說: « 我們並非是淫亂之子。»(若8, 41)這或許是當時有關耶穌的流傳之一。
儘管將面對這些困境，瑪利亞仍然回答說: «我是上主的婢女。願照你的話在我身上成就吧。» (路1, 38) 就人性而言，她純樸的生活將面臨多大的負擔啊！有誰能知呢？
在這裏，我願意加個題外話，和大家談一談福音中有關耶穌童年記述的歷史性。在我的神學培育中，有人質疑耶穌童年記述的歷史性，在我們的心神中撒播了懷疑的種子，使我非常痛苦。我曾經就此寫過一本書，現今這本書已絕版。但是我願意給你們一些提示，因為司鐸不但應以理智，也要用感性來宣講天使報喜與基督降生的福音，我們要相信我們所宣講的。它並非如過去一些人所說的是神話傳說，或神學創造。不少聖經學家特別質疑聖母的童真受孕，我們也知道有不少文學作品以此大作文章，如丹龐的暢銷書達芬奇密碼，這里就不用和大家提了。
人們說耶穌是若瑟的兒子，而大家都認識耶穌的兄弟: 雅各，若瑟, 猶大和西滿(見谷6, 3)。除了祂的弟兄之外，我們也認識祂的姐妹, 納匝肋的人們說
« 她們不是也都在我們這裏嗎 ? » (谷6, 3). 耶穌的兄弟雅各作了耶路撒冷的第一位主教, 即耶路撒冷基督徒團體的第一位首領。有關這方面存在著兩種傳統。按照東方傳統，若瑟曾經有過第一次婚姻，人們所說的耶穌的那些兄弟姐妹屬於第一房室的兒女; 若瑟成為鰥夫之後，迎娶了瑪利亞做他的妻子。而西方的傳統則認為，所謂耶穌的兄弟姐妹，應當視作是一種總的稱謂: 他們屬廣義的家庭，即家族中的份子。
然而，不能忽視歷史的論證 : 自第二世紀開始——安提約基的聖依納爵就是著名的見證人——，所有信經與信仰宣誓，無一例外，都宣認耶穌是由 « 童真瑪利亞受孕»。為什麼這么一致呢
? 有人說：那是為了顯示耶穌的重要性；以當時的用語及文化，為了顯示一個人的非凡，他就應當由童真女所生。這說法犯了歷史的錯誤 ！很重要的證明是：整個第二世紀的猶太人都認為這種說法卑鄙可笑。同樣，體風(Tryphon)與聖儒斯丹(saint Justin)的對話也看到如此的意見。還有一些外教人也都認為這種說法滑稽。既然無論是猶太人還是外教人都認為滑稽可笑的事，為什么初期教會的信徒還肆意捏造它呢？這說法又怎么能顯示耶穌的出類拔萃呢？從歷史角度來看，那是講不通的。所以就只有一個理由：初期基督徒的確相信這一信仰宣誓為事實，且決不背棄它。
我們的信仰建立在事實上，而非童話或傳說上。十字架是恥辱，但也是事實。首先真有其事發生，之后人們才嘗試去詮釋，去明瞭為什麼天主讓祂的兒子死在十字架上。童真受孕的傳統是一個事實，而後人們嘗試明瞭為什麼天主選擇這途徑。我向你們挑戰，誰能以當時的時代為背景，做另一個站得住的解釋呢？這是事實。然而，那些初期基督徒們從誰獲得這知識呢?
我們如何認識露德？是誰傳達了這句話：«我是始胎無染原罪者»？是一位十四歲的小女孩。她為恐忘記那女士的話，一路跑一路重復，直到露德本堂神父前。她一邁進神父樓，便呼喊說：«我是始胎無染原罪者»！本堂神父即刻明白了這句話不來自這小女孩兒：瑪利亞的確顯現給她了。雖然我們只有本堂神父這一位見證人，但每年卻有五百萬朝聖者到露德。教會相信了這位既不會閱讀也不會書寫的小女孩的見證。
對我來說, 與這件發生在教會內的事類比，可以幫助我們明瞭當天使佳播來向瑪利亞問安時，在納匝肋所發生的一切。只有一個人可以說出當時發生的事，只有一個人記得當時的情景。每當想到伯爾納德需要多次重複述說當時發生的境況，就能幫助我這個沒有高深學問，唯獨相信的人。既然聖經注釋學者都喜歡作出許多假設，我也斗膽如此假設：我認為，瑪利亞在聖神降臨節之后才向宗徒們揭示這秘密。因為時機已成熟，宗徒們領受了聖神，心靈已準備好領受人類歷史中最寶貴的秘密。這秘密是不能在人喧馬鬧的市集廣場上披露的。瑪利亞獨自在內心保守了這前所未有以及絕世無雙的話直到這刻。為我而言，相信瑪利亞的見證比相信人們後來所作的那些神學論述更加容易。
還有另外一個事實 : 如果伯爾納德是露德顯現的唯一證人，唯有她聽到‘那位女士’說話，但她並非是唯一感受到聖母的人，否則，露德就不會是露德了。成千上萬的人自開始就感觸到聖母確確實實在露德！儘管他們看不到她，儘管我們看不到她，但她就在那。人們可以感覺到她的美善、慈悲及寬仁。多少朝聖者都有這體驗！
教會對瑪利亞的信賴建基在忠實的聖史路加的記述。路加在序言中，特別聲明他曾仔細考察了所發生的一切。除了路加所傳授的，我們還有兩千年與瑪利亞一起生活的經驗。這些經驗肯定了宗徒們從瑪利亞接受的見證。
讓我們再回到天使報喜這一段。最後一句話使我深受感動：«天使便離開她去了。»(路1, 38)最近，我因教區的一位女教友才意識到：«天哪，這是一句極有分量的話。»«天使便離開她去了。»從今以後，就只有信德了，除了信德之外沒有別的。聖母領報時，有天使臨在，但之後，就只有信德了。在白冷，天使們向牧童們顯現，但在馬槽邊，並沒有天使，儘管人們喜歡在馬槽邊安放許多天使！根據福音的記載，若瑟和瑪利亞只有牧童們的傳述，他們本身沒看見天使。從此開始了瑪利亞的信德旅程。小德蘭告訴我們：«沒有娛樂，沒有奇蹟，沒有神往。»沒有神視。其實，小德蘭自己也從沒過神視。三十年來，什麼事都沒發生。多漫長啊 ! 雖然心中存有天主的許諾 : «祂將是偉大的......上主天主將把它祖先達衛的御座賜給祂......祂的王權沒有終結。»然而，這王權至今尚未開始! 可能，生活中最難的就是堅持。雅爾斯本堂神父也承認，他«勉為其難»地繼續留在這小村莊裏工作。
耶穌開始其傳教生活之後，福音記述了祂說過的一些很嚴酷的話: 在加納婚姻，
耶穌對瑪利亞說：«女人，這與你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 (若2, 4); 他的家人來要強力把他帶回納匝肋，因為他們，甚至瑪利亞，都以為«他瘋了»，他對那些聽眾說«誰是我的母親？»(谷3, 33)
最終是十字架的痛苦。小德蘭如此寫道 ：«啊！悽楚的母親！一位先知曾對妳說：「沒有任何痛苦可比擬妳的痛苦」。» (第二十三節)
瑪利亞是我們司鐸信德的後盾。讓我們看看瑪利亞的信德。耶穌曾稱贊一位外邦婦女的信德，祂也以同樣的話向瑪利亞說: «女人,你的信德可真大。»(瑪15,28)
瑪利亞，我把我薄弱的信德掩飾在你深邃的信德內。你的信德支持我的信德。你對上主的回應囊括我微弱的回應。你替你所有的孩子向天主說«是»。
二 瑪利亞的牧靈方法
瑪利亞首先是貧窮弱小者的福音。福音本來就是為貧窮弱小者的。瑪利亞以她的生活詮釋了福音。瑪利亞整個人就是福傳。
有一件事深深的觸動我：凡福音被傳到的地方，無論在世界什麼角落，瑪利亞都會在那裏把信仰本地化。你們只要與瑪利亞一起，就可以學習到這學問，不需要去他處尋找。在厄弗所，有一座當地的阿邇黛彌斯神廟，« 厄弗所人的阿邇黛彌斯是偉大的»; 有人以為人們用瑪利亞來替代阿邇黛彌斯。絕對不是這樣的！是瑪利亞自己取代了那可怕的女神。讓我們看清楚這些神，他們的宗教充滿恐懼，人們需要平息這些神靈的怒氣。瑪利亞替代了阿邇黛彌斯，多大的解放啊！與其侍奉那可怕的千乳神靈，倒不如接近平易近人的母親瑪利亞。多親切啊！!
凡基督宗教所到的地方，瑪利亞便接近當地弱小貧窮者。她把兒子介紹給人們認識，指示應走的道路，成為窮人與罪人的避難所。在此，我想到瓜達露佩聖母。如果瑪利亞沒有顯現給若翰 （Juan Diego），拉丁美洲會是什麼樣子呢 ? 信仰多有效地本地化了! 再看世界各地的聖母朝聖地！僅僅在法國, 就十步芳草！若西方教會還保有一線希望的話，那是因為信仰在這些朝聖地得到重生。貧窮弱小者，或世俗化的無知者，至少知道瑪利亞永遠歡迎他們。甚至對信仰已完全沒有觀念的人們，都還懂得這一點。在這位慈母身旁，人們可以有恃無恐。
我很喜歡如此想像，一八五八年露德的主教與他的牧靈委員會一起擬定牧靈計畫 : 他們規劃內容與組織堂區等等。然而，來了這位天上的夫人，完全無視主教大人的牧靈計畫 ！她在一條小河邊的山洞裏顯現。為什麼要在山洞？為什麼要在這里？為什麼是一位既不識字又沒學過道理，甚至連天主聖三都不懂的十四歲小女孩？而現在，法國所有主教都來露德聚會，為靠近山洞! 這真不尋常啊!
在維亞納教區有一位聖德極高的神父。他年輕時是無神論者，現在極注重福傳。他因愛開始了一項『朝聖聖母』活動。『朝聖聖母』塑像巡遊各地。在奧地利，有五千尊如此的塑像。人們把聖母塑像迎接到家裏，保留兩個星期之後，再轉給另一家庭，一般都是些失去信仰的家庭。安德勒神父向我講述了一個『朝聖聖母』塑像的福傳故事:
一次，聖母塑像來到維亞納一個窮人家裏。房間實在窄小，沒有地方供放聖母塑像。最後，他們只好將聖母塑像放在冰箱上邊。幾天之後，那家的主婦來找安德勒神父，並對他說：«神父，發生了奇跡，我的丈夫不再酗酒了。他曾經是個酒鬼，經常喝很多酒。»安德勒神父便去拜訪這個家庭，並向那位先生詢問究竟。他回答說：«神父，您知道, 每當我想開冰箱拿酒喝時，都會看到聖母，因此我對自己說：不，不行，我不可以。»
為我們司鐸來說，瑪利亞的牧靈工作是弱小謙卑及貧窮者的牧靈。天使教法蒂瑪的三個孩子特別« 為那些最需要憐憫的人»祈禱。藉著瑪利亞，我們才會發現這些人是誰。純樸的學問 : 如果我們充分瞻仰瑪利亞的純樸，神職人員之間的爭吵與敵對將不復存在。信賴的學問 : 小德蘭告訴我們：« 信賴，也只有信賴，才能引領我們進入愛。»
雅爾斯的聖本堂對聖母擁有一種盲目的信賴。他首先敬禮瑪利亞的始胎無染原罪。他一來到雅爾斯，就把牧靈工作交托給了瑪利亞。當他帶領教友到里昂的富合維葉 (Fourvière)[1]朝聖時，他要求«聖母改變我們。»在一八三六年五月一日，他將他的堂區奉獻給始胎無染原罪聖母。
在加大利納拉薩妮的回憶錄中如此記載:
« 雅爾斯本堂神父如此敬愛至聖童貞瑪利亞，無人能描述得淋漓盡致。我渴望明瞭這位天上母親的慈愛在她善良忠信的僕人維亞奈先生身上所激發的信賴。»
而他也親自講了下邊這非同一般的話:
« 至聖童貞瑪利亞，是我最久遠的愛。在我認識她之前，就已愛上了她。»
« 我經常到瑪利亞聖心中汲取，如果瑪利亞之心不是取之不盡的泉源，那裏早就一無所有了。 »
«瑪利亞的心是那麼溫柔和善， 即便天下所有母親的心彙聚一起，與之相比，也只不過是冰塊一個。»
«這位母親的心只有慈愛與憐憫。她所渴望的無非是我們的幸福。只要我們轉向她，即刻便會獲得應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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